中國人深信的兩份傳世奇圖 暗藏一個千年謊言?(4)
2022-07-22 09:33:35文化縱橫
“河圖”“洛書”究為何物?是討論“河洛”無法繞開的巨大難題。黃宗羲、黃宗炎援以《尚書》,通過類比、推理,認為“圖”“書”為地理方冊之書。《尚書·顧命》載有“河圖”,雲:“越玉五重,陳寶,赤刀、大訓、弘璧、琬琰在西序;大玉、夷玉、天球、河圖在東序。”黃宗羲指出:“《顧命》西序之‘大訓’,猶今之祖訓,東序之衢,猶今之黃冊,故與寶玉雜陳。不然,其所陳者為龍馬之蛻與?”(《黃宗羲全集》第9冊,第4頁)即通過梳理句意、詞類,確定《河圖》在聖人作《易》時已有之,並且此類地理風物之書,在相當長時間裏一直存在,“王室東遷,天下版籍不隸於職方,河不出圖矣”。(黃宗炎:《圖學辯惑·河圖洛書辯》)推之於《洛書》,黃宗炎指出:“《河》有圖籍可稽,《洛》有文書可考,是天下之方物土產形於地者,聖人係於卦爻之辭,而取則之。天垂象,指仰觀天文而言;出圖書,指俯察地理而言。天高無所虧蔽,即其垂而可象;地遠則多阻隔,未必盡能步履,故賴圖書以代耳目聞見也。”(黃宗炎:《周易象辭》卷十八)此外,黃氏兄弟認為劉歆、朱熹等將《洛書》與《尚書》“洪範九疇”聯係在一起則難以成立,“夫洪者,大也;範者,法也。猶言治天下之大經、大法也”,所謂“九條”,即九條治天下之大法;所謂“疇”,即溝洫之謂,“名之曰‘九疇’者,即井田九百之意也”。(黃宗炎:《圖學辯惑·河圖洛書辯》)由此推知,孔子所言“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,吾已矣夫!”(《論語·子罕》)是因為孔子不見“河洛”,“無以知其盈虛消息之數”;孔子之時,《易》已完就,假使“河洛”是畫卦依據,那孔子便不會因為“河不出圖”而心生感慨。所以,“觀於《論語》,而《圖》《書》為地理益明矣。”(《黃宗羲全集》第9冊,第4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