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-中華看點

從“凝固的記憶”透視曆史:標誌性建築與文化認同(6)

2022-09-06 09:29:17光明日報

呂昭:哈布瓦赫提出的“集體記憶”概念,將“記憶”從生理性範疇帶入到了社會性範疇。諾拉則將“集體記憶”引入曆史學,通過“記憶之場”的研究提出了“曆史記憶”對民族身份構建的影響。阿斯曼在“集體記憶”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“文化記憶”,突出對記憶意義的傳承和以此為基礎的身份認同。

標誌性建築與文化記憶都是曆史與當下交織的產物,標誌性建築既是文化記憶的載體也是文化記憶的內容。一方麵,標誌性建築保存了記憶的物質片段,是文化記憶的具體化形式之一;另一方麵,標誌性建築可以反映建造時代的曆史特征,及其在國家形象和民族身份形成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。

信美利:通過文化記憶,人們得以確立自我形象,建立並培養共同的身份和歸屬感。這樣的文化記憶需借助多種媒介,標誌性建築便是其中一種。有些標誌性建築作為曆史事件發生的地點,將有關過去的記憶儲藏下來,在特定時候,記憶會被激發出來並被賦予新的社會和曆史意義。比如一直作為羅馬帝國標誌的鬥獸場,曾兩次遭強震損壞;中世紀之初,其中柱石、雕刻等陸續被教皇和貴族拆去建造府邸及教堂;18世紀中葉,因其曾是早期基督徒殉難“聖地”而被賦予宗教神聖色彩。進入21世紀,教皇可以在此豎立十字架舉行複活節彌撒,意大利政府也可以在此設置巨幅國旗、舉行國慶紀念儀式來喚起民眾的愛國熱情。就此而言,標誌性建築不僅連通過去與當下,還有可能同時具有多重文化記憶屬性。

主持人:正如皮埃爾·諾拉指出,這些文化記憶最終將指向國家與民族的“記憶場所”,這一過程也正是美國學者本尼迪克特・安德森所說的構建“想象的共同體”。這些國家是如何通過標誌性建築來塑造本民族的身份與文化認同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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